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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树木崇拜与伐树故事

时间:2020-09-26

树和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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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uaass.201501015中国古代的树木崇拜与伐树故事 张黎明,崔 (天津大学文法学院,天津300072 要:伐树故事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一类作品,集中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一直持续到晚清。它们在艺术上较为粗疏,且多有重复之处,但其反映出的古人对“人与物”关系的理解 和反思却很值得关注,其中有三点最为突出:树木有灵的信仰,这也是一种“推人及物”的情怀;无节 制的乱砍乱伐会遭受报应的主旨;体现出强烈的树我一体的生命意识,有些伐树故事突破了单纯的 因果报应,投射出一种超越物象的生命关怀。 关键词:伐树故事;树木崇拜;报应;生命意识 中图分类号: I207.41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1671-2129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14YJC751049 );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TJZW13-022 );天津大 学自主创新基金项目( 60306040 收稿日期:2014-10-14 作者简介:张黎明(1976- ),女,山东邹平人,博士,天津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古代小说与文化研究。 伐树折枝是一种日常现象,也是文学作品中的情节之一,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就有一类以伐树 为主要情节因素的故事类型,它集中出现于魏晋南 北朝时期,以后类似的记载屡见不鲜,一直持续到晚 清。伐树故事以砍伐树木为核心情节,主要记载伐 树时或伐树后出现的各种异象,从故事情节看,伐树 故事比较简单,甚至有些粗疏,缺乏曲折生动的叙 事,也许正因为这个因素,在学界已有的研究中,关 注这一文学现象的论著并不多。据笔者统计,学术 论文大约7篇左右,代表性论著如李炳海的《生命一 体化和生命能力转换理念的艺术显现———先秦两汉 文学中的伐树折枝事象》。 〔1〕144-150 虽研究不多,但不 可否认的是这一类简单的故事流传了千百年,被反 复地陈说,是什么力量促使其长盛不衰?这不仅在 于古代民间信仰中存在树木崇拜,还在于古人与森 林、树木之间存在更加紧密的联系,天人合一、推人 及物的文化传统使古人在伐树故事中寄予了更多意 蕴和思考。 一、伐树故事中树木有灵信仰在古人看来,整个世界都是有生命的,花草树木 也不例外,伐树故事的繁衍生息就首先体现了古代 树木有灵的信仰。古人相信树木被砍伐时有知觉, 它们痛苦地呐喊、流血,并用一些方法保护自己免于 灾难。这一诉求是如此鲜明,以至于英国的弗雷泽 早在19世纪末就注意到了这种现象:“中国书籍甚 至正史中有许多关于树木受斧劈或火烧时流血、痛 哭或怒号的记载。” 这些伐树时的异象或许是因为想象或误解,但万物有灵信仰是其中的根源所在,同 时这也是难得的“推人及物”的情怀,这样的信仰和 情怀在一定程度上使很多大树免于刀斧之厉,对树 木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列异传》的“大梓牛神”是文献记载中较早的伐 树故事,说的是秦文公砍伐大梓树的经过,伐树过程 充满了奇幻色彩: 武都故道县有怒特祠,云神本南山大梓也。昔 秦文公二十七年伐之,树疮,随合。秦文公乃遣四十 人持斧斫之,犹不断。疲士一人,伤足,不能去,卧树 〔3〕123砍伐大梓树的过程颇为不易,四十力士持斧伐 树,而大树“树疮随合”,自是岿然不动,最终还得借 助于巫术力量,虽然最后大树被砍倒,但秦国也因此 建立了怒特祠,这一结果是树木有灵信仰的直接反 古人相信万物有灵,但在面对怪异现象时的态度却泾渭分明,一种是降伏、压制,使其不能为患的 态度,如《白泽图》所体现出的倾向,此书中列举了种 种“制伏”精怪的方法;一种是敬畏、礼拜的态度,干 宝撰《搜神记》意在“发明神道之不诬”,可称为这一 态度的代表。对树木精怪来说,后一种态度占了主 体,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很多树木得以保存,如《幽明 〔3〕238《幽明录》中的这棵大皂荚树高大、茂密,树荫竟 能覆盖数家,有飞鸟来去,是一株外形令人炫目的大 树,奴仆去砍树,差点摔死,空中传来咒骂声,并有瓦 石投掷而来,文中说如此过了两年才恢复平静,这棵 皂荚树可谓是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斗争”,最终的结 果虽未明言,但推测应是皂荚树得以保存。正是因 为古人相信树木有神灵,所以有时会主动放弃伐树, 如《续夷坚志》中就讲了一个树神托梦于官吏从而免 于被伐的故事:徐伟在京做官,梦见身穿绿袍的老人 请求曰:“某他日有斧斤之厄,幸为保全之。”后来,徐 伟到山东泰安做太守,皇上下令修缮泰山的庙宇,砍 伐境内的树木,有一老松,徐伟想起过去的梦,于是 没有砍伐,乡人在树下立祠。 可以推想,乡人在大树下设立祠堂,不仅是对树木神灵的供奉,也是对徐 伟保护树木的颂扬。 明清的地方志中记载了多篇“止伐”的轶闻,都 是建立在树木有灵信仰之上的: 康熙《石门县志》:“十一年,吴越交兵之地,有丁 屋,一挺立,大皆合抱,扶疏百尺,根如铁,皮若青铜,枝叶郁苍可爱,不知岁月。人有欲锯之者,辄喷火流 血,恐怖而止。” 〔5〕377-378 嘉庆《禹城县志》引《旧志》:“双槐冢在秦家庄 西,二冢相去半里,上各有槐,故名。俗传有损其枝 叶者,举家有殃。故在旷野,其树独茂。” 〔5〕478 道光《安仁县志》:“知县蒋静欲伐柳祠前桧树, 〔5〕378在这些故事中,伐树、神异出现、止伐是三个基 本情节,没有过多的枝蔓,看似简单的叙述中,隐含 的是对树木有灵的敬畏。 二、伐树故事中的报应主题众多伐树故事除了宣扬树木有灵的信仰外,还 反复申说着这样的主题:无所顾忌的砍伐树木必然 会遭受报应,有时甚至会付出生命代价。从民间信 仰的层面来看,这是一种禁忌,伐树故事通过生动形 象的情节强化了这种禁忌,从而使人们从内心产生 恐惧,这比干巴巴的条文法规更具有威慑力。在古 代的文献记载中,从史书到笔记、小说,不停地讲述 着伐树遭报应的各种事例。 曹操伐树而亡是伐树报应主题中最为著名的一 这样一条记载又频繁见于其他史志中,《晋书五行志中》全同《宋志》;又见于范晔《后汉书五行 志》注引《魏志》,《三国志魏书武帝纪》中裴松之 曹操病亡和伐树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在这里却被紧密联系起来,既是不祥的征兆,也流露出 一种强烈的暗示:曹操之亡与伐树有直接关系,这是 一种“现世报”,这无疑是对贸然伐树行为的一种谴 责。以后的伐树故事中,伐树遭报的倾向更加明显, 经有二三十载了,族长知万与寺僧绍禧要伐树送给荐福寺,大树被伐时,发现树中有蛇,绍禧虽有担心, 但知万执意伐树,不料,大树伐倒翻动,压死了连同 知万侄子在内的五个人,压伤十余人,最后大树归寺 庙,而绍禧因事被下狱。 在这里伐树遭报的立意不再有任何模糊和迟疑,而且是用立现于眼前的报应 来强化这种信念,给人以强烈的警示。明代张凤翼 《谭辂》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齐门外灵殿寺有一棵 大银杏树,大约能有两人抱粗,被当地人徐钥买去。 徐钥要将它砍倒卖掉,刚举起斧头,树便流出血来, 而树上还发出奇怪的响声。这时,徐家又莫名其妙 着火,徐钥吓得赶紧收起斧头,不敢砍伐了。又过了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7卷 很久,这棵大银杏树被徐钥的兄长徐鸣伯买去,终被 砍伐,但报应也随之而来,在不足二十年间,徐氏两 兄弟都绝了后,家业也消减殆尽,最后作者的感慨 是:谁说草木没有灵性呢? 大树从以奇怪响声、着火加以警示,最后落实于“断子绝孙”这一中国人最 严厉的报应,惩戒意味不可谓不强烈。 明清时期,伐树遭报的故事很常见,时人的笔记 以及地方志中都有不少记载,虽然时、地、人不同,但 情节相似,都是伐树人付出死亡的代价。这里援引 二例以资说明: 明徐应秋《玉芝堂谈荟》(卷三六):顺德民有人 入德庆深山采木,见古树上有气,缕缕若烟,飞鸟过 之皆坠,遂斫,视之,其中有人,状类凝脂,问之不应, 清王士禛《池北偶谈》(卷二五):康熙十八年,江南造战舰,凡千百年古树多被斧斤之厄。宜兴张公 洞有大银杏树数株,相传数百年物也。巡抚下令苏 松道方参议亲往伐之,树皆血出。方惊悸成疾,旬日 卒。方字干霄,称廉吏,又奉开府檄,而竟死。鬼神 之灵谓何? 〔10〕 这是两则伐古树而致人死亡的故事,流露出对 砍伐深山古树的强烈谴责。如果细究这两则故事, 讲述者的态度很值得玩味,无论是出于经济利益还 是政治需求,伐木有时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这两则故 事并没有单纯停留在采木上,而强调是“古树”,“数 百年物”,但面对这样的古树时,伐树者竟然没有丝 毫犹豫,没有任何敬畏,所以他们遭受的报应是如此 迅疾而惨烈,“旬日卒”、“肉尽溃裂而死”。这样一种 对伐树行为的严谨态度是很具有代表性的,并不是 一概否定砍伐树木,而是对无节制的乱砍乱伐予以 最严厉的谴责。 晚清薛福成《庸庵笔记》(卷六)“树灵报仇”条 中,有一段长长的议论,可以看出古人对伐树遭报信 仰的一种理解: 夫草木,无知之物也,然老树阅世至百年。得日 月之精华,受雨露之滋培,其灵气愈积愈厚,则无知 而若有知,亦理之可凭者。如谓老树尽不宜斩伐,伐 之必撄其祸,则亘古以来,参天之木将充塞乎宇宙, 揆之于理,当不其然。凡人之偶尔获祸者,或其平日 所为背弃常道,殃咎将至,而树灵乘之为祟,所谓其 气焰以取之也。抑闻古圣人断一树杀一兽必以其 时,盖以天地所生之物,不忍无故残损也,而况老树 阅世至百年以外者乎?彼违天地好生之德,肆意戕 物,可以无伐而必伐之,则获祸宜矣。若夫循自然之 势,审当然之理,而行以恻然不忍之心,树灵有知,当 〔11〕这是在相信树木有灵的基础上,强调伐树要适 时而合理,无故而伐树,灾难必至;而平日里背信弃 义之人,也容易受到树木神灵的报复。这些说法有 着强烈的道德自律的意味,这也正是伐树故事中报 应主题长久不衰的主导因素,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类 有怜悯之心,对树木亦是如此。 “民间故事中有一个最受人喜欢的情节是‘生命标记’,指和一个人的命运连系在一起的树木或植 物。假如它枯萎了,他就会得病;假如它被砍去了, 他就会死于非命。在西非和有些印度洋岛屿上,这 是一种通行的信仰和习俗。” 〔12〕 在上文“伐树遭报” 事例中已能隐约看出这种联系,但是伐树人付出生 命代价的血淋淋后果往往掩盖了树我一体的生命体 验,而缺乏一种由人及物的人文观照。有些伐树故 事突破了因果报应的桎梏,投射出一种超越物象的 生命关怀。 《续齐谐记》中有一则三兄弟分家伐树的故事: 京兆田真兄弟三人,共议分财。生资皆平均,惟 堂前一株紫荆树,花叶美茂,共议欲破三片。明日就 截之,其树即枯死,状如火然。真往见之,大惊,谓诸 怀,而可离异,是人不如木也。’因悲不自胜,不复解树。树应声荣茂,兄弟相感,合财宝,遂为孝门。真 仕至太中大夫。陆机诗云:‘三荆欢同株。’ 〔13〕 这是一则孝感故事,兄弟间的孝悌之情、家族命 运的兴衰变化体现在树木荣枯之上,这不仅是树木 有灵的表现,也是在物我一体的生命观照下而产生 的故事。汉代蔡邕有《伤胡栗赋》一文,是较早出现 的哀悼树木被砍伐的作品,一株栗树被损折,能引起 蔡邕深深地感喟,是因为这株栗树是生于蔡氏祠堂 〔14〕栗树成为了家族命运的映照,栗树被伤害, 自然让人联想到家族甚至个人的命运,在蔡邕的心 目中,这二者紧密联系,休戚与共。在文化积淀中, 树木能成为超于客观物的存在,就是人们把对自我 生命以及家国命运的珍视、忧虑投射到树木身上,树木与人的命运、兴衰息息相关,树木就成为一种超越 客观物的文化载体。 古代有“命树”的说法,可以说是“树我一体”理 念的一种延伸。《太平经》(卷一一二)《有过死谪作 河梁告诫》曰: 死,易改心志,传其树近天门,名曰长生。神吏主之,皆洁净光泽,自生天之所,护神尊荣。 〔15〕 这段经文的大意是说:世上的人各有命树,春季 出生的人,命树是桑树,夏季是枣树和李树,秋季是 梓树和梗树,冬季是槐树和柏树。这些命树都有神 吏看护,当人生命将尽时,命树也逐渐凋零,生命消 逝,命树也枯萎了,神吏就将命树砍伐掉。人如果想 追求长生,就要不断修炼积德,当修炼到一定程度, 神吏就会把他的命树转移到天门附近,精心呵护,大 约也就成为长生树了。中国古代文献中对于“命树” 的记载虽不多,却也一直没有消失,在唐宋时还有了 进一步的丰富和发展,更加细化了,如按生辰而不仅 是季节来分配命树,男女性别不同,命树也会不同等 〔16〕在古代文学中,从树人一体的角度来反对伐树 的作品也很多,其始可回溯到先秦两汉时期,“树木 生在世界上,往往遭到人的砍伐攀折,对于这类现 象,先秦两汉时期的文学作品往往作为一种令人痛 惜的事件加以表现。一方面,人们千方百计保护树 木,尽量使它免遭砍伐攀折;另一方面,当人们珍爱 的树木遭到摧残时,又感到非常痛心。尤其对于那 些具有纪念意义的树木,人们对它的保护意识更加 自觉和强烈,在它们遭到摧残时所产生的悲伤也更 加深重。” 〔1〕146 《诗经召南甘棠》就是代表性作 说。”诗人对甘棠树如此珍爱,是因为召伯曾经在这里露营、小憩和停留,所以要“勿翦”、“勿伐”、“勿 败”、“勿拜”,从禁止砍伐到禁止拉扯树枝,情感可谓 越来越强烈。这种由人及树、由树推人的美好情感 是我们文化中最为感人的力量,《隋书》(卷四一)中 记载一个类似“召公甘棠”的事例: 高颎……领新都大监,制度多出于颎。颎每坐 朝堂北槐树下以听事,其树不依行列,有司将伐之, 上特令勿去,以示后人。 〔17〕 同召公甘棠树一样,这株不依行列的槐树能够 免于被砍伐,是因为槐树已与高颎的为政行迹勾连 在一起,高颎的生命追求已经投射到槐树上,槐树也 已经不是单纯的物质存在。王象之《舆地纪胜》(卷 二六)中记录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隆兴府奉新县后有巨樟二,枝叶扶疏,广数亩, 戮,吏不忍,以故得全。〔18〕 抱木而泣的老僧,不忍而止伐的县吏都令人动 容,老僧愿以性命来保护两株大樟树,这不仅是佛家 的慈悲之心,更多的是一种对自然生命的珍爱,对生 命本身的体悟;而县吏没有粗暴地伐树,亦是一种尊 重生命的态度。 树木是地球的衣裳,是大自然的装点,也是人类 赖以生存的家园之一,但利益的驱动却使对树木的 砍伐变得毫无节制,无论是讲究“天人合一”、“万物 有灵”的古人,还是感受到环境压力的今人,面对无 节制伐树时都会产生忧思,这也许就是伐树故事能 绵延千年的内在动力。今天,我们重新审视这些虽 情节简单但意蕴丰富的伐树故事时,不啻是一种反 思和警醒,德国哲学家狄特富尔特的一段话可以作 为本文的结束: 我们对植物知道些什么呢?觉察它们的痛感 吗?每秒超过二万往复振荡的呐喊,我们的耳朵听 不见。也许全世界、整个宇宙都在呐喊,我们却耳 〔19〕参考文献: 李炳海.生命一体化和生命能量转换理念的艺术显现———先秦两汉文学中的伐树折枝事象〔 .社会科学辑刊, 2004 京:新世界出版社,2006 .常振国,点校.北京:中华书局, 2006 .戴维,校点.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2009. .北京:中华书局,1974 .何卓,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6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7卷 1998 〔明〕徐应秋.文渊阁四库全书玉芝堂谈荟.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 1986 .靳斯仁,点校.北京:中华书局, 1982 11〕〔清〕薛福成.庸庵笔记〔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 12〕〔英〕查索博尔尼.民俗学手册〔 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7 15〕王明.太平经合校〔 .北京:中华书局,1960 .哲学动态,2007 17〕〔唐〕魏征.隋书〔 .北京:中华书局,1999 19〕〔德〕狄特富尔特.哲人小语:人与自然〔 .上海:三联书店, 1993 34.Tree Worshi Trees in Ancient ChinaZHANG Li-ming The stories of felling trees were very common in ancient China most of which were created in theWei-Jin and Southern-Northern Dynasties lasting until the Qing Dynasty.The stories of felling trees were simple in artistic performance but the themes were deep and worthy of attention of which the strikingones are tree worship and the life consciousness be-tween man and trees. Key words stories of felling trees life consciousness(上接第28页) Em ed Areasfrom Pers su ProvinceHUI Shu-pe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he industry transfer viscous factors are incorporated into the production efficiency analysis framework and SFA is used in analysis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production efficiency in Jiangsu Province.The results shows that because of the influence of industry transfer viscous the production ef-ficiency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Jiangsu Province is still high reaching 69.48% with a promotionspace of 30.52% and it increases by cubic curves in the study interval.Industries prefer localization devel- opment lacking motivation of transferring to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Large-scale industrial trans- fer can happen only when the improvement of industrial production efficiency was drained.Thus the timeis forecasted when the improvement of industrial production efficiency is drained.In the end this paperpoints out the 20manufacturing industries at a critical development stage in Jiangsu Province. Key word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rans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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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艺涯2022-05-28 20:20艺涯[湖南省网友]203.26.57.14
    @诗宇璇听说中国古代还有一些伐树的故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古人的智慧和勇气令人佩服。
    顶7踩0
  2. 诗宇璇2021-07-27 22:34诗宇璇[河南省网友]124.67.118.72
    中国古代的树木崇拜真是让人感慨,古人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真的很深厚。
    顶0踩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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