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收到他们写回来的歪歪扭扭的信,错别字连篇,就说外面没有满地黄金,钱在老板口袋里,美女都在发廊里,出去当学徒,收入不高,日子难过。后来,小五那个杂种居然泡上了台资企业的千金,就凭他那副三寸不烂之舌和高瘦的身板,很快就取得了老板的信任。小牛这个畜生也跟着去发财,和当地的一个小老板的女儿勾搭上,生米煮成熟饭。我还在三年“自然灾害”高考,勉强上了一所州河边上的所谓大学,古老的中文专业。那小五和小牛在我读大学时,听说在外面开家具公司大发了,在邻水、重庆、广东、福建都有房子,坐骑从本田到丰田到奔驰到路虎,老婆也是离了养着再结再结再结,有名分的没名分的都养着,这可能就是小村子走出去的大老板的特色。这几年年年过年回来都叫我去打牌,一人发两万先打着输了又拿,不要你拿一分钱。回家不住家里住宾馆,那排场架势比土豪还土豪,我还是土鳖和过去一样,我不习惯物质爆发后人的那种藏不住的狂傲。我是一如既往地土和傲,我们已经是社会两个层面的代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