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故事：历史是最好的教训 也是最好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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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罗马人的故事》系列图书，是日本女作家盐野七生历时15年完成的15册著作，全面梳理罗马历史上重大事件、还原罗马历史上鲜活的人物和帝国千年荣光。

《罗马人的故事》，日盐野七生 著，朱悦玮 译，中信出版社

本文摘自《罗马人的故事（精编体验本）：与盐野七生同走罗马路》，作者：日盐野七生，新潮社 编著，中信出版社，出版时间：2014年5月

第1卷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公元前 8世纪，罗马发出了标志着诞生的第一声啼哭。古罗马以及罗马人的“故事”就此展开。人们在意大利半岛中部、台伯河沿岸的七个山丘之上定居下来，逐渐发展成为后来的罗马。关于这段历史，有一句谚语：“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罗马人在与内忧外患的抗争中步履蹒跚地前行，终于建立起组成国家的框架，也由此打下了繁荣千年的坚实基础。

或许在第1卷中，我们就可以看出罗马人拥有实现飞跃性进步的潜质了吧。

相传在公元前 8世纪的时候，特洛伊战争中的勇者埃涅阿斯的后代、阿尔巴隆迦王国的公主与战神马尔斯生下一对双胞胎，分别取名为罗穆路斯和瑞摩斯。但是，公主的叔叔却下令将这两个婴儿扔进台伯河中。

桶在台伯河上顺流而下，一直漂到河口附近，被河边的草丛挡住了去路。婴儿在桶里大声哭闹，哭声传到了正在附近徘徊的一匹狼的耳朵里。这匹母狼把自己的乳头塞进两个婴儿的嘴里，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救了下来。

虽然被羊倌收养的双胞胎在长大后将附近的居民都团结了起来，但是兄弟二人之间却发生了矛盾，最终罗穆路斯杀掉了瑞摩斯。瑞摩斯死后，罗穆路斯成了罗马唯一的王。他首先在帕拉蒂尼山周围筑起了城墙，意思是要在这里建设城市。他还举行了非常隆重的仪式，为诸神献上祭品。这一天是公元前 753年的 4月 21日。就这样，作为罗马建国纪念

日，这一天在随后一千多年的漫长岁月里，成了每年必不可少的一个节日。

这一年，罗穆路斯 18岁。通过这位年轻人和追随他的 3000名拉丁人的努力，罗马建立了国家。

最初的“同化”？

事实是，刚刚诞生的罗马市民中，绝大多数都是单身男人。因为在政体确立以后，罗穆路斯着手进行的第二件大事就是掠夺其他民族的女人。

被罗马人盯上的是他们的近邻萨宾族。罗马人趁举行祭祀典礼之际，将萨宾族的年轻女子据为己有。随后两部族之间发生了数次争斗，直到某次双方战斗时，萨宾族的女子忽然挡在两军阵前。她们不愿看到自己的罗马人丈夫和萨宾族兄弟自相残杀，从此之后双方缔结了合约。

罗马特尔米尼火车站前的“塞尔维乌斯城墙”，是在第六位国王塞尔维乌斯时代建造的。萨宾全体自由人享有和罗马人完全相同的市民权利。在保证他们有关私有财产的种种权利的同时，他们也享有在市民大会上的投票权。而且，罗穆路斯还为萨宾长老提供了在元老院的席位。

对罗穆路斯来说，这也许是为了增加罗马人口和强化军事力量的一个策略。其结果却使当时的罗马取得了远远大于他们预期的效果。对此，普鲁塔克在《列传》中是这样说的：

“没有任何比同化被征服者的做法更能使罗马强大的了。”

从王政到共和

从罗穆路斯开始到第七位国王塔克文的时代，罗马的王政走到了尽头。面对残暴的君主，市民们纷纷起义将国王与他的族人流放出去。就这样，在公元前509年，罗马进入了共和

政体的时代。

号召市民废除王政的，是一名叫作路奇乌斯·尤尼乌斯·布鲁特斯的男子。

路奇乌斯·尤尼乌斯·布鲁特斯是历史上难得一见的、兼具先见之明和行动力的人。因为他的母亲是被逐出罗马的国王塔克文的姐妹，所以他和国王是舅甥关系。“布鲁特斯”这个姓不是他的原姓，而是他的外号，意思是“傻瓜”。据说他在专横跋扈的塔克文时代，一直隐忍着被蔑称为“傻瓜”。结果，这个外号就成了他的姓氏。

但是尽管被称为傻瓜，既然他是国王的外甥，他终究处在权力的近处，耳目自然少不了，也有机会冷静观察所有的一切。他的这种身份使他能有自己的判断。他认为罗马已经长大，完全可以废除效率很高但却只受国王个人意志左右的王政制度。可见，改革的领导者往往来自旧的势力，而非新兴势力。

随着市民数量的不断增加，贵族阶级与平民阶级之间的矛盾也逐渐严重起来。如何解决这个矛盾，成为摆在罗马面前的重要问题。

历经国难的意大利统一

进入共和政体之后仍然热衷于同周边部族作战的罗马，终于在公元前4世纪遭到了来自北方的勇猛而恐怖的凯尔特人的袭击。面对攻入罗马城内大肆掠夺的敌人，罗马人却毫无办法。

在支付了大量的赔偿金之后，凯尔特人终于撤出了罗马领地。面对自建国以来遭受最大屈辱的罗马，与其保持同盟关系的周边部族却纷纷离之而去。

与雅典、斯巴达及迦太基相比，为什么只有罗马能变得如此强大？是希腊人波利比乌斯提出了这一问题并为了解答这个问题而开始执笔书写罗马史。他非常重视公元前 390年凯尔特人的入侵，认为这是罗马开始走向强大的第一步。不小心跌入谷底后，唯一的办法就是爬上来。但是跌入谷底并坐以待毙的民族不在少数。尽管罗马人在公元前 390年一度跌入了谷底，但是，罗马人终究是罗马人，尽管速度缓慢，他们还是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

罗马人利用了这次机会。首先，他们为了充分地利用人才，将全部的要职都面向平民开放。同时通过向同盟各部族的领导者阶级授予罗马公民权，加快他们的同化速度，以此来扩大势力范围。通过这些政策恢复国力的罗马，不但将意大利中部的萨莫奈人收归麾下，还成功控制了意大利南部的希腊系各部族。

在公元前 270年前后的这一时期，罗马完成了对意大利半岛北自卢比孔河南至墨西拿海峡的统一。自公元前 753年建国算起，已过去了漫长的 500年的悠悠岁月。站在墨西拿海峡的本土一侧，西西里近在咫尺。就像皮洛士在西西里看迦太基一样，罗马人在西西里看迦太基是在此后不到 10年时间的时候。但是，争夺地中海盟主宝座的大战也因此而迫在眉睫。

小贴士：将全部要职都向平民开放的《李锡尼法》

公元前5世纪，罗马废除王政采用共和政体。虽然这个方法能够阻止暴君的出现，但是另一个问题却接踵而来，那就是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阶级对立。

虽然在共和政体下，元老院成为罗马的统治机构中心，但是其中的议席却全部被贵族所占领。平民阶级为了守护自己的权利而创设了护民官一职，却仍然无法消除两个阶级之间的对立。

针对于此，罗马人想出了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解决办法，这就是公元前 367年制定《李锡尼法》。这条根据提议的护民官的名字命名的法令规定，将所有的要职都向平民出身的人开放。

这实在很了不起。如果按贵族和平民分配官职的话，首先有悖于机会均等。虽然是以废除差别为目的分配官职，却反而会出现强化差别的结果。而且，这种事情一经以机会均等的方式处理，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于是，两派的利益代表就会时刻处在相互仇视之中。这样一来，罗马国内就会出现两个政府，必须实现有效利用举国之力的政治改革也就徒有虚名了，而且还在内部埋下了永远的矛盾种子。

但是，公元前 367年的罗马人选择了全面开放。既然是全面开放，就意味着彻底的自由竞争。选举结果有时会出现两位执政官都是贵族，有时会出现两人都是平民。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自由竞争的结果。对此，两派都无话可说。而这一改革的最大好处就是消除了利益代表制度。

除了《李锡尼法》之外，罗马还颁布了将元老院议员席位也向平民阶级开放的法律，两个阶级之间的门槛变得更低了。

凡是担任过重要公职的人，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有权取得元老院议席。就连以保护平民阶级权利为己任的护民官，在卸任后也可以成为元老院议员。工会委员长在卸任后也可进入管理层。

从北侧眺望古罗马广场。据说在左手边的“塞维鲁凯旋门”前面曾经建有协和女神的神殿。虽然现在只剩下一根圆柱，但仍然是象征着罗马繁荣的重要场所。

从此以后，罗马从贵族政体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头政体国家。所谓贵族政体，是指少数出身贵族阶级的人统治绝大多数的人，而寡头政体虽然也是由少数人统治多数人，但这其中的少数人却不问血统。于是，罗马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这条道路。

罗马人还特意在古罗马广场上修建了协和女神的神殿，来纪念《李锡尼法》的实施。

神殿是为了供奉神灵而修建的。为了纪念消除阶级矛盾而修建的这座神殿，也供奉了协和女神康戈尔迪亚。由于罗马人多神教的性格，连国内的和谐都要赋予神格化的做法，我们只能一笑置之，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公元前 367年的罗马人对实施《李锡尼法》的坚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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